滴答、滴答。
雨水有节奏地不停敲打窗沿发出有规律的声响，空旷房间的电脑桌前堆满了红黄蓝绿的教科书和练习册。
10月4日至10月5，苏尧一直在帮助顾菲墨和赵凡雅辅导功课。
近两天的降雨量飞涨，导致新城附近的江河水线升高了近半米，到10月5日才终于放晴。
原本计划5号开学习会的时间因为顾菲墨家里有事的原因推迟至6号，也就是今天。
10月6日上午，苏尧吃完早餐，就收拾好背包前往车站旁二楼的新城书屋。
他们计划一整天都在书屋学习。
新城书屋新设立没有多久，书屋24小时营业，而且专门设置有供学生学习的隔间，附带产业链也很齐全。
内部环境与地理位置的双重优势，加上优质的服务，所以很受学生欢迎。
因为是第一次和女生邀约一起学习，苏尧打算早点去占据一个好位置。
7点44分，他走进街道大槐树前位于二楼的新城书屋。
里面以白蓝色调为主，书柜陈列区的橙黄色书架堆满了书，儿童图书区则呈椭圆状摆放了一些类似于《安徒生童话》、《伊索寓言》之类的插画读物。
向文创礼品区走进，对面便是专门用于学习交流的隔间区域。
苏尧选了透光良好的靠窗房间，里面只有供四人落座的紫色软垫椅和一张木质茶色方桌。
用手机对顾菲墨和赵凡雅两人发了附带图片的消息，苏尧便取出纸笔放在桌上开始等待。
“尧学长。”
刚看了眼M国两士兵因电子烟感染肺炎的新闻，隔间便被打开。
透过窗口照射进来的晨光可以清晰看见一位身材矮小、面容清秀,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女。
苏尧觉得她永远穿着这件校服，但每次看都会给人一种新奇清新之感。
初中自己总是觉得二中校服不太适合校外时间穿配，现在的他改变了自己的看法。
“进来吧。”苏尧笑着说了句，小辫子女孩便走进隔间在其对面坐下。
她放下蓝色小书包，左右环顾四周后看向沉默无言的苏尧道：“学长，学习会现在还不开始吗？”
苏尧看了眼时间抬起头说道：“等人。”
“等人？”赵凡雅好奇地问道：“不是只有我们俩个呀，还有谁要来吗？”
正当苏尧准备开口时，隔间再一次被人打开，出现一位背着小熊挂饰的黑白书包、满面喜色的马尾少女。
她先是笑着对苏尧挥手打声招呼，随后看着左侧的小女孩睁大眼睛愣了下：“苏尧同学，没想到你......还有个妹妹？”
“不是妹妹。”赵凡雅认真地说道：“你是尧学长什么人？”
“什么人？”顾菲墨抵着下巴想了想答道：“就他的同学呀，怎么了？”
“同学？就这种关系？”赵凡雅疑惑，说亲密的朋友她还能相信，普通的男女同学一起约定学习她还真就没见过。
她试探道：“你们之间就没发生过什么？”
马尾少女瞪眼一脸震惊：“你怎么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小辫子女孩没有理她，而是看向苏尧问道：“学长，你们？”
“我们之间没什么关系。”苏尧说道：“她就是成绩差了点找我指教，顺便帮我巩固下知识点。”
他挑眼示意马尾少女不要泄露多余的信息。
顾菲墨扁着嘴微微点头，之前柯映辉就经常用这种眼神示意了她很多次，所以立马懂了。
她放下书包在赵凡雅旁边坐下：“嗯嗯，就是这样，我只是成绩不好想拜托苏尧同学而已。”
“我叫顾菲墨，草字头的菲，墨水的墨，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赵凡雅，凡尔赛的凡，典雅的雅。”赵凡雅平静地回答着，随后眼里闪烁出好奇的目光问道:“为什么非得拜托尧学长？”
顾菲墨哑然，因为她现在不能多嘴。
苏尧双手相握，在一旁帮忙回答道：“他哥跟我认识，所以正好方便拜托我。”
听后，赵凡雅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并奇怪地看了眼面露傻乎乎笑容的马尾少女。
顾菲墨扭头对视清秀的小女孩好奇地问：“那你呢，你既然不是苏尧同学的妹妹，那为什么会来这里？”
“我是尧学长的粉丝。”小辫子少女平静地说了句。
苏尧听后皱了皱眉。
“粉丝？”顾菲墨的八卦之心被点燃了：“什么粉丝？”
“秘密。”小辫子女孩故意保持着神秘，挑动马尾少女的好奇心。
顾菲墨果然更加好奇了：“那是什么秘密呀？”
“你肯定不知道吧，学长之前成绩很普通，在最后两个月进步比火箭还快，在我们学校留下了一段神话。”赵凡雅一脸得意，仿佛在说她自己。
顾菲墨原来如此地点点头，随后从书包拿出要用到的纸笔，用一副大姐姐的腔调追问道：“小妹妹现在读小学几年级了？”
赵凡雅皱眉：“我不是小妹妹，还有，我已经初三了。”
“什、什么，你已经初三了？”顾菲墨伸出右手比划了下身高，脑袋的小辫子刚好到达自己的下颌。
她点了点头：“我知道了，你一定是在骗我，妈妈说从小就骗人是不对的。”
赵凡雅用手摊开头顶的手掌：“我真的初三了，我没事骗你干什么？”
她看向苏尧道：“你说是吧，学长？”
苏尧咽了咽口水。
讲真，根据赵凡雅问的问题和她的身高推算，他还以为赵凡雅是初一的学生。
为了保护小女孩的尊严，苏尧假作点头：“是的，凡雅学妹已经初三了，这是事实。”
顾菲墨听后还是一时难以接受，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读初三？
她继续好奇地问道：“你多少岁了？”
“十四。”小辫子女孩平静地说了句。
自来熟的马尾少女挑眉笑了起来：“我已经满十五了，按年龄来说你就是小妹妹。”
空气中的火药味弥漫，苏尧咳嗽了两声：“事不宜迟，我们现在就开始学习会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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